第十九章 小资情调
第二天，财观察几个小孩，好像除了‮奋兴‬，都一点没事的样子。这才让财放心一点。小孩们互相的影响很大，三个大一点的孩子，特别是三龙，胆子最大，今天最高兴的样子，把二个小的孩子也带得只觉得高兴了。

　财也觉得高兴，特别在他清理了战果后。

　缴获的武器是二把手，一把是南部式，有一百三十多发子弹；另一把是朗宁，但只有十八发子弹；刀有七把，四长三短。

　财找到的钱有四万另八百五十元，小孩们搜到了一百七十多元，都交给了财，有不少是铜钱，真是“颗粒归仓”一个铜子都不放过。

　至于鸦片，一共有七十八斤。财不知道当时‮品毒‬政策，就先暂时收起来了。

　不过财不久就知道了，这时候买卖鸦片是不犯法的，说是要领个“特别经营许可证”才能经营，实际上只有开很大的大烟馆的人，才领个证。多半商人就这么半公开的买卖，以逃避税。

　而且鸦片像硬通货一样，很容易变现钱。在‮海上‬的价格是五百五十元左右一斤，这些鸦片就值四万二千多元！比同重量的银子还值钱。

　财奖励大龙他们五个每人五块钱。命令给所有小孩每人做一套新衣服；伙食费加到每人每月十块，也就是每天有荤菜的水平。

　财去找傅家兄弟分钱。俩兄弟说什么也不要钱，还说要实现诺言，以后就为财干了“我们兄弟这俩条命，以后就是徐先生的了”财以为他们是说说而已，没想他们就当真了。

　这些钱本来就是大华人的，财就用来为大华人办事吧！第一件事，是把孩子们院子的房子盖起来。也算是对孩子们的奖励。

　思想工作还是要做的。这几天的晚上，财给孩子们讲了鸦片战争以来，帝国主义对大华的侵略，对大华的抢掠；特别是甲午年以来，帝国主义对大华的侵略和野心，要大家记得民族复兴的责任，学好本领。

　财还找了傅家兄弟，还有大龙、二龙、三龙，一起对那天晚上的行动作了分析。批评了孩子们不听指挥，例如他叫他们留在楼上，他们还要跟下来。不过孩子们说，他们看了这个手势，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，以为让他们跟上呢。

　这倒也是，这些部队上的手势，他们还没学过，以后慢慢再教他们。

　财也分析了傅保田的行动，特别评述了傅保田在不清楚房间里有几个敌人，又没等财到位，就冲入房间的事。讲了应该怎样正确行动、互相掩护。

　这些知识，他可是在军营中与特种兵一起训练过的，与小K他们一起也不是白混的。

　傅家兄弟听了都觉得佩服，这徐先生以前肯定也干过胡子？不，还一定是胡子头吧？

　至于三龙，以前在孩子们中，相对不很听财的话。但从此事后，对财钦佩得不得了，变成最听话的一个，什么都学财的样，文化学习也有很大进步。

　财知道推销对企业是很重要的，所以全力以赴。一天，财在向一家‮国美‬洋行介绍自己产品后，想走到另一家商行去。

　这是走到了南京路上，财发现这个时空的南京路是用木头铺成的！约六公分乘二十多公分乘七十公分左右的木块，直排列，看路面像是用六公分乘二十多公分的砖铺的，但实际上是木头的！若不是有一处路面正在维修，还真看不出来。

　若不是去了这个时空，财根本想不到，有用木头来铺走汽车的大马路的！

　突然，前面有几个年青人从衣服里拿出了一面红旗，其中一个还爬上路边一个邮筒。当时的邮筒是铸铁的，柒成绿色，立在路边有一米左右高。同时，边上出现了七、八十个年青人，向这个邮筒涌来。这七、八十个人刚才不知道在哪儿、在干什么，现在好像从地下涌出来的。于是，年青人们一起喊口号：劳动万岁！打倒新军阀！打倒帝国主义！又有往行人头上撒传单的。

　这时，‮察警‬的警哨也吹了起来，好几个‮察警‬吹着警哨，举着警，向这儿跑。年青人们就一哄而散，四下跑去。这过程前后不过一、二分钟，这让财想起一个词“闪客”！不过当时的名词叫做“飞行集会”

　这就是劳动了！财跟着其中二个女学生样的人，走了过去。这二人一拐过街角，就把手里的一面纸旗子往地上一扔，装成没事人一样，站在了一个商店橱窗前面。纸旗上面写的是：武装起来，保卫罗苏！

　二个‮察警‬跑了过来，狐惑地看着二个姑娘，二个姑娘脸色有点不自然了。财走了上去，对‮察警‬说：“伊啦二咯人是出来白相的，闹事咯人老早跑了。”二个‮察警‬这才向远处跑去。

　这二个姑娘连谢都没对财说一声，转身就走。财跟上去问：嗳，你们是那个学校的？二个姑娘警惕地看着他，说“关侬啥事体？”然后跳上黄包车，走了。

　这标语，是他们写错了，还是自己看错了？现在是罗苏正在入侵大华，怎么要保卫罗苏？大华人去保卫罗苏，哪谁来保卫大华？对拿警的‮察警‬都对付不了，还“保卫罗苏”？

　财记得，另一时空的这个时期，内也是机会主义分子当权的。对了，好像叫王明？不对，也可能叫李立三？反正是机会主义者领导的，错误的机会主义！

　国大也是的，不去支援东北，反而是内反蒋派与蒋中才的部队打起来了。除了广西的(“改组派”？)与蒋的军队打，中原的西北军宋哲元部，也反蒋了，与蒋的军队大打出手。

　至于东北的战事，大大出乎财的想像。后来的几个月中，罗苏军打进来了！到十月，洲里、黑河，都被攻占。仗越打越大，罗苏军打入大华来了！

　东北军虽然奋勇抵抗，但苏军的飞机、坦克利害，力量悬殊，伤亡较大，节节败退。

　某阵地对战，东北军牺牲九百多人，而罗苏军是二百多人，约四比一。东北军英勇，有整团基本全部拼光而不退的！当然有团级、旅级长官阵亡的，不过，也打死了罗苏的什么炮舰司令等官。

　有一路罗苏军顺江打下同江城，大肆抢掠粮食、财物，退走前还放火焚城！在伊穆河卡伦，罗苏军‮杀屠‬居民。后来俄军攻占了洲里和吉林的密山。这不是与所有其它外国侵略者做的一样吗？

　看到报上写的这些财从不知道的战事等，财眼珠都要惊掉下来了。财是工科生，但也是上过历史课的。就他的知识范围可以判定，另一个时空是没有这些件事的。

　财现在很忙，但还是空到‮海上‬他在另一时空熟悉的地方看看走走。他还是想确定，这到底是不是他出发的那个时空。

　财曾回到他母校…华工…所在地，梅陇镇去看了一次。没有大学的影子是在预料中的，但镇这么小、这么清凉是财没想到的。

　这个镇也像当时一般江南小镇，一条沿河的街，河里泊有几条人力划的小船。街上只有几家米铺、杂物铺等，这就是这个镇最繁华的地方。

　镇上的人互相都认识，有人热情地过来问财找谁？财只是随便走走玩玩，让这人觉得好奇怪。这样的小镇有什么好玩的？

　财对另一时空比较熟悉的另一个地方，是财大学的同学一致认为“最有‮海上‬味道”的衡山路。

　一个‮海上‬本地同学信誓旦旦地说，这就是老‮海上‬的样子，是小资生活的样板，是把老‮海上‬保存得最好的地段。在衡山路上散步、喝喝咖啡，到处是小资生活的味道！

　所以，财特地去找衡山路。从相对位置，以及街道的样子来看，一条叫贝当路的街道，应该就是衡山路了。但这儿没有一家咖啡馆，没有一家商店！这儿是个别墅住宅区，这一片都是。

　财还把附近的街道也都走了一下，没有一点儿二十一世纪衡山路的影子。财在这一带走了有约二个小时，一共碰上二、三个匆匆而过的行人人影。

　在铺法国梧桐黄落叶的街道上，只有财一个人在秋风行走，让人感到荒凉、凄怆。

　这就是老‮海上‬的味道？这就是小资生活的气息？另一时空的衡山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咖啡馆云集的？

　现在的‮海上‬也有咖啡馆，但主要是在霞飞路（以后的淮海路位置）上。都是小小的店，与一些其它类型的商店和公司夹杂在一起，供一些公司职员休闲或商人谈生意。多半是白俄开的，里面的招待也多半是白俄。

　财至此已经确信，自己来到的时空，是一个与自己出发的二十一世纪完全没关系的时空了！

　可笑的是，小K给张学亮的信中，还说根据师傅的推算，人会在后年的九月十八袭击东北！首先袭击沈的北大营！而财在知道二个时空有不同的情况下，居然没有把句话删掉！

　现在‮海上‬街上的大华人，多半面有菜，常有穷人饿死街头。这个时空的“老‮海上‬”确实不是谈小资情调时候。

　财根据这个时空的情形，立下了一个伟大理想。

　不是一些愤青想的，杀光军，扫平岛，这样想的话就不是财了。这个时空，人会不会侵略大华还不知道，不过还是要防备的，如果敢侵略我们，那还是要尽力杀敌的。财可不是带着几千人的部队，带着飞机坦克过去的，根据他现在的条件，还不敢立这么高的理想的。

　所以，财立下的理想是:让全国华人都能吃肚子！

　一些看客在发笑！这还叫理想！？还伟大！？

　您是没在财现在所在的时空呢。您知道现在大华每天要饿死多少个人？您到这个时空问问看，是不是多数‮民人‬都会说这是个伟大理想？

　至于说“每顿饭要二碗，我吃一碗，倒一碗”这样的理想，这个时空大华的多数百姓是不敢想像的。环境不同，境界就不同嘛！ 　ｍ.ｉＨBｘＳ.ｃOｍ